鹿濑ii

热爱cp发掘中

【魄魄】写给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的rap(划掉)歌·下

上篇指路!!!

中篇指路!!!


白视角,傲娇戏多第一人称

缓慢写了小半个月终于写完啦嘻嘻!(还是写什么奇幻古风奇葩设定的剧情向文适合我,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写这么长(其实也就快两万字)的中学校园文了1551)

这篇七千五百字左右,超级加倍!

OOC预警,请勿上升正主



8.

       因为准高三的缘故,寒假并没有放多久。初十刚过,我们就被学校抓回去补课了。


       从游乐园回来后,我和鬼鬼就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情绪之中。

       呃……其实只是我单方面尴尬。

       鬼鬼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听见她对自己说的悄悄话,一回家就恢复了正常,叽叽喳喳地发消息问我寒假作业怎么写。

       亏得隔着手机屏幕,不然她肯定会发现我回消息的时候表情是多么的不自然。

       她她她居然真的向我告白了!

       好吧,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告白”。

       而且最愚蠢的是,我就算想回应她,也错过了最佳时机。

       啊难不成我要现在跑到她面前对她说“你好我其实那天听到你许的愿望了我也想和你在一起请给我次机会吧”吗?!

       很明显,不可能!


       然而你们知道,有时候成长就是要自己面对一些困难。


       补课开始之后,失去手机屏幕保护的我明白,需要面对的困难终究还是来了。

       “白白!”刚踏进教室,鬼鬼异常激动的声音就立马传到我耳边,“快来快来!”她手里挥舞着一张彩纸,头顶的小辫子随着主人兴奋地跳跃。

       而隔壁坐着的魏大勋和王嘉尔捂着嘴,笑得像两朵皱菊花,一个疯狂在空气中手舞足蹈地比划,一个使劲儿冲我使眼色。

       这两个满脑子只有八卦的人!

       我的眼角微微抽动,嘴巴艰难地划出一个假笑,硬着头皮朝座位走去。

       “你看!”她把纸拍到桌上,我低头扫了一眼,原来是校园文化艺术节的传单。

       “哦这个啊,何老师之前跟我提过一嘴,每个班只有一个名额……我又不是文娱委员,想报名找大张伟去!”

       “我是问问你参不参加啦!你不是会弹钢琴吗?”鬼鬼眨巴着眼睛,并没有注意到我突如其来的慌乱和紧张。

       “不参加。我要学习,学习使我快乐!”我斩钉截铁地答道。这回我一定要坚定信念,不能被她这种可爱攻势打动!

       “诶!好可惜!”鬼鬼一脸遗憾,但很快恢复了活力,“都没注意只有一个名额!不过你不参加的话我就不用退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快高三了大家都不乐意参加课外活动,刚才去大张伟那里看了一下都没人报名诶,所以才报了个唱歌的……还在考虑怎么伴奏呢,我……”

       “哦我想起来了,何老师让我必须出一个节目。”我瞬间接过她的话并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起了谎,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诶?可是你刚刚……”

       “哎呀,咱们小白怎么可能不参加呢。”魏大勋在旁边可能是听得不耐烦了,突然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即使他只是学习委员,即使这个文化节不关他的事,也架不住他想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啊。”

       我脸上挂着微笑,暗地里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你也可以不用取消报名的,”我忽略魏大勋扭曲的面容和委屈的眼神,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我帮你伴奏就行。”

       “诶?这怎么好意思……”这位女同学今天也是怪有意思的,平时恨不得跟屁虫似的在我旁边转悠,现在反倒害羞起来,是不是太晚了?

       “没啥不好意思的。”我翻开真题集,一边用笔敲着桌子一边侧着头对鬼鬼说,“这样我任务也完成了,你也可以如愿以偿参加演出了,不是一举两得吗?”

       “啊……那好吧。”啧,怎么听这语气还不太情愿的样子,“不过,我们要唱什么呀?”

       我刚想回答,何老师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教室。

       “都安静了都安静了!马上开始上课!”

       我们只好将讨论暂时搁置一旁。我看了看从书包里掏课本的鬼鬼,又瞄了一眼正在黑板上疯狂板书的班主任,觉着是时候治疗一下我轻微的强迫症了。


       于是,几分钟后,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飞到了鬼鬼的桌子上。收到纸条,她先一脸迷惑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才将它展平,我可以想象当我漂亮的书法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那激动的心情。

       「你定。」

       我希望她能从这两个字中明白我为了给这进行到一半的讨论画下一个完美句号的用心良苦,以及理解我作为天秤在选择题上的小小难处。


       我们的节目终于算是定下来了。当然,表演的曲目选择由鬼鬼全权负责。

       选的曲子走的是活泼可爱的风格,很像是她会喜欢的曲子。节奏虽然很快但好在琴谱并不难,我也乐得轻松。

       因为艺术节3月下旬才开始,时间很充裕,于是我们俩一周就随随便便地练个一两次,并且不知道为什么,练到最后总是会变成鬼鬼话痨专场,或者魏大勋王嘉尔一起加入的四人茶话会。

       “别搁我这儿摸摸搜搜的,我们还要排练!”我一把拍开魏大勋的蹄子,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得,这茶话会么是又要开始了。

       “排啥练啊都练了一小时了,鬼鬼也要休息是不?”魏大勋自说自话,并没有指望鬼鬼回答。接着他蛮横地把我从椅子上挤开,嚷嚷着要弹钢琴。

       “我倒要看看你的造诣有多高。”我斜靠在钢琴边上,好笑地看着魏大勋手忙脚乱地敲着琴键。

       鬼鬼站在王嘉尔旁边捂着肚子乐得直不起腰。她的笑声仿佛一只鹅,听久了还觉得有点萌。

       而王嘉尔看到慌张的魏大勋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大勋哥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每次都赶着被小白哥骂,是不是喜欢自虐啊?”他一边吐槽魏大勋,一边把手里的薯片递到鬼鬼面前,“姐你吃不吃呀?这可是我的最爱!”

       “吃吃吃,刚好有点饿了!”鬼鬼一点儿也不客气,从袋子里抓出一大把薯片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我的眼睛不自觉地盯着鬼鬼。她吃薯片的时候腮帮子有点鼓,吧唧吧唧的样子像一只仓鼠。

       魏大勋看看我,又转头看看鬼鬼,突然捏起嗓子,眼珠滴溜溜地转得像个准备作法的神婆:“哟,小白,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看别人吃东西呢!”

       “……你瞎说啥呢有琴弹还不够吗!”我宛如一个被抓了现行的贼,立马移开了目光,虚张声势地剜了魏大勋一眼,希望他能读懂我眼神中的凶恶。

       “啊白白,你也饿了嘛?”不知道该说鬼鬼单纯还是傻,她听了魏大勋的话,一把夺过王嘉尔手里的袋子蹦跶到我身边,笑眯眯地用手指夹了一片薯片塞到我嘴里,速度之快让我怀疑她是无影手的传人,“呐,这个超好吃哦!”

       琴房的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吃惊地瞪着鬼鬼,嘴里的薯片不知道该不该嚼。魏大勋和王嘉尔也没想到鬼鬼竟然会给我喂薯片,一时间张大了嘴却没发出声音。


       顺便一提,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薯片渣正从王嘉尔的大嘴里簌簌地掉出来。


       粗线条如鬼鬼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他们,终于注意到了我嘴里还含着的薯片,突然反应过来,迅速地把脸埋了起来。

       透过头发的间隙,我似乎看见她的脸颊染上了两朵红晕。


       最后是王嘉尔首先打破了这段沉默。

       “我说……哥,姐,你们还想吃的话,我包里还有,不用这样喂的……”

       “你啊!知不知道电灯泡三个字怎么写?”魏大勋回过神来,给了王嘉尔一记爆栗,过了几秒又一脸坏笑地补了一句,“不对不对,我们这已经上升为超级浴霸了。”

       “你俩真的……啧我都快受不了了,每次你们来看我们排练最后都搞得乱七八糟的。”我不耐烦地将魏大勋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一把把他们俩推到了门口,“去去去赶紧回家去,别打扰我们练习!”

       魏大勋扭过头,面目狰狞地大吼大叫:“行啊小白,你你你你个重色轻友的……哎哎哎别推别推!我的书包!”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两个难对付的,我关上琴房的门,靠在上边刚想喘一口气,一个人影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眼前,悄无声息的宛若幽灵。

       “……你怎么都不出声的!”看清了面前的人影,我的内心一波三折峰回路转,从紧张到放松又到紧张。此时的鬼鬼背着书包,低着头,翻着眼睛在底下偷偷地瞟我,乍一看和怨灵确实没有太多的区别。

       “我,我也想回家……”她磕磕巴巴地说着,声音细如蚊蚋。

       “那……我送你?”我走到钢琴边拎起书包,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七点钟了。刚二月底,天还是黑得很早。

       “啊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她出乎意料地拒绝了我,拉开门一溜烟就不见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看表的动作尴尬地停滞在半空中,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心情很复杂。

       女生真的太奇怪了!明明是她先占我便宜,我还没说什么,她自己倒开始奇奇怪怪起来。哎难道就不能以平常心面对吗?!

       也怪魏大勋和王嘉尔那两个小兔崽子一天到晚逗鬼鬼,太过分了,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话说回来,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容易脸红了吧……苍了天了她以前可不会害羞的,最近这是怎么了!

       其实那天过后我想了挺久,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她,但至少不讨厌她,而且还挺乐意和她一起聊天一起玩儿的,况且给她补课也省了我复习的时间……

       说起来要是有个这么可爱的女朋友那我的高中生活也算是圆满了,不然以我这外貌条件,是吧,18年都没有恋爱经验,这太不完美了!所以她什么时候跟我正式告白啊难道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这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等等白敬亭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怎么把自己当成商品了?还买卖,你冷静一点啊!而且还要等女生先和你表白可真是怂到爆炸啊!

       可是我去表白的话,其实有点难为情……哎好纠结……


       如果你走在路上碰到一个魂不守舍的男子高中生边走边碎碎念,那一定是那天晚上回家的我。

       看到我为情所困(不是)的表情了吗?请珍惜身边的天秤座吧,哎。


9.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鬼鬼练习的效果是越来越好了,加上我们之间那莫名其妙的古怪气氛(但王嘉尔老说是什么粉红气氛,这死小子也不知道哪里看的,一天天只学坏不学好),所以我们的排练减少到了每周一次。

       可是我怎么感觉排练次数越少我越紧张,这紧张中又带着一点儿激动和兴奋,好像在追周播剧似的。

       完了,被我妈污染了,以后断不能答应她叫我陪她看电视的要求。

       一周一次的独处,我们表现还算平常,只不过鬼鬼越发的喜欢脸红了,还总是被我发现因为经常偷看我而走神。

       好吧好吧,不能确定到底是偷看我还是只是想发呆,总之她在我面前好像更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果然是沉淀的精华,鬼鬼就是活生生的案例。以前都大大咧咧的,现在……不就是之前出去约会了一次喂了一次薯片吗!至于反应这么大吗!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晚上写完了作业,我闲着无聊翻开钢琴盖子正弹得开心,我妈就端着一碗牛奶西米露走进我房间。

       “煮多了,帮忙喝点。”你们听听,这是亲妈说的话吗?我故作不快地瞟了我妈一眼,捧着碗喝了两口。虽然她人不大靠谱,但是手艺还是很讲究的。

       她在一旁看我喝倒是笑得开心,还顺嘴问我在练什么曲子。

       “在学校艺术节上表演的曲子。”我表面风轻云淡,心里却咯噔一下,希望她赶紧回客厅里看电视。

       “挺好听,安安静静的也不算快。”我妈评论道,突然眯起眼睛换上一副八卦的表情,“是不是和上次一起出去玩的女孩子一块儿表演呀?”

       “不是!我一个人弹!”我额头上渗出一层汗,连忙一口气喝光了西米露,把碗塞到她手上,半推半请地把她送出了房间。忽然觉得我的智商可能都是遗传我妈的,这女人也太像侦探了,不防着都不行。


       离艺术节越来越近了,说不激动是假的,毕竟这是我和鬼鬼头一次一起表演节目。而且我都已经计划好了,最后一次排练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当然,从游乐园那事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惊喜很大概率会变成惊吓。


       今天是我和鬼鬼的最后一次排练。后天就要上场演出了,心里还有点儿应景的忐忑。然而上了两节课以后,我发觉有些不对劲。

       鬼鬼怎么没来学校?

       虽然成绩不好,但她可不像是会旷课的人。用手机给她发了信息,等到第三节课下课都没有回复。没办法,我只好假借送作业去何老师那儿旁敲侧击。

       “今天的作业齐了……哦没有,吴映洁不知道为什么没来学校。”我可能是一个天生的演员,这仿佛不经意间提起的对话设计,让我自己都不禁在心中拍案叫绝。

       何老师果然也没有听出什么猫腻,他戴着眼镜一边批改作业一边随口回道:“鬼鬼啊,她发高烧了,在医院躺着吊水呢。家长已经打电话同我请假了。”

       我有点意外。也不知道平时活蹦乱跳野兔般的女孩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

       要不要去看看她呢……我忧心忡忡地思考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教师办公室。

       “小白啊,”何老师突然从书堆里抬起头,慢悠悠地说,“你俩后天是不是还要参加艺术节?”

       被他的声音惊得回过神,我磕磕巴巴地回道:“哦对!完蛋,都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参加了。”

       “不行就算了,我们班也不缺这一个奖项。”何老师叹了口气,嘴上说着不在乎,脸上遗憾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没事儿老师,还有一天。”我抱着试卷,突然灵光一闪,“不然放学我去医院看看她?”

       何老师精明的目光透过镜片审视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而我自然不负今天演员的人设,心里慌得一批却也依旧镇定地回看着他。

       “行,我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你。”几秒钟之后他率先收回了目光,从桌角扯了一张便签刷刷地写起来。

       “现在的孩子还是太不稳重了。”他边写边颇有深意地又叹了一口气,我不敢猜测他是否意有所指,只点头哈腰地接过了便签,并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会带着魏大勋和王嘉尔还有礼物一起探望病患。

       “那你可得紧着点他们。”何老师语气凝重地叮嘱着,“不然他俩能把医院给掀了。”


       当我推开鬼鬼病房的房门时,她正在吹粥。看到我们,她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咧着嘴挥了挥手。

       王嘉尔搂着一只大玩偶,魏大勋拎着一篮子水果,我抱着一束兰花,我们像吉祥三宝站到了鬼鬼床前。看着我们肃穆的表情,她扑哧一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嗓子哑了,说不出话。」她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备忘录上打了一串字给我们看。

       “太惨了。”魏大勋把水果随手放到柜子上,大咧咧地拉了把椅子坐下,“我说鬼鬼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小白可担心你了。”

       “对啊对啊。”王嘉尔把怀里那只巨大的多啦A梦扔到床尾,不甘示弱地爆料,“哥一听到你生病就担心得不得了,一放学就把我们抓过来了,还想付我们的礼物钱。那我们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了!”

       “就是,我们也关心鬼鬼,我们的礼物要自己付钱表示心意。”

       “你们不说话会死吗?”我踹了魏大勋的椅子腿儿一脚,“还有魏大勋你在那儿跟我装啥呢。那个水果就是我买的,你有本事就别抢过去!”

       “别拆穿嘛!”魏大勋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继续和笑得左摇右晃的鬼鬼说话,“不过你现在说不了话,艺术节还能唱吗?小白可是很期待呢。”说着睨了我一眼。

       「后天应该可以了吧。」

       鬼鬼在手机上敲了一行,内疚地望着我。

       “没事儿,你安心养病,我有办法。”我挠了挠头轻轻地说,“但是,后天你还是要来学校看看,毕竟是我们排了这么久的节目……”我越说越小声,都不知道这种怯弱的情绪是哪里来的。

       “啧,小白你的花还抱着干啥,给人家啊。”魏大勋看不下去了,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背,差点把我拍床上。

       这回我没背过身去呛他,而是愣头愣脑地盯着鬼鬼,手里举着的花束悬在我们中间,像一位见证人。

       鬼鬼慢吞吞地接过花,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才小鸡啄米似的点起了头。


10.

       说起来我们学校也是挺有钱的,区区一个校园文化艺术节硬是被整出了新年联欢晚会的感觉。我穿着西装靠在礼堂外的墙壁上,双目放空地望着校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魏大勋和王嘉尔吊儿郎当地蹲在我前面的草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们的手不知为何同频率大幅度地晃动着,恍惚间我甚至以为他们是双胞胎。

       “快轮到你了吧哥?”王嘉尔侧耳听了会儿礼堂里的动静,偏过头来问我。

       “还差点儿。”我看了看表,还有十五分钟上场。

       “不识时务。”魏大勋敲了一下王嘉尔的脑瓜,往嘴里扔了一把干脆面,“人家在等他的小可爱呢……你看看,这不是?”

       我自动屏蔽了魏大勋疯狂地调侃和王嘉尔一惊一乍地呼喊,眼睛里只剩下不远处那个戴着大口罩穿着白色短裙的女孩。阳光有些刺眼,她的绒毛头饰上镀了一层暖融融的光,看起来像个天使。

       哎白敬亭,你怕不是被鬼鬼给吃死了,整个人越来越肉麻了。

       “姐你病好了吗?”王嘉尔趴在草坪上眼巴巴地望着鬼鬼。

       “好了好了。我们能上台了吗?”鬼鬼展开笑颜,我的眉头却皱在了一起。看得出来她迫切地想证明自己能上台演唱,然而那浑浊而沙哑的声音似乎并不愿意配合她。

       “上什么台你?”心里升起一团无名火,我一把拽过鬼鬼,无视了身后面面相觑的两只活宝,将她拉进礼堂里。

       “坐着!”鬼鬼被我按到观众席上,一开始嘴里还呜啦呜啦地抗议,见我好像真的不太 高兴,又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瞟我。

       看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又心软了:“别闹,好好养嗓子。”

       她睁大了眼睛,嘶哑地质问:“你是不是嫌我……”

       “没有嫌你!”我刚想继续同她解释,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主持人正因为找不到我而急得团团转。

       “听话,我要上台了。”我拍拍她的肩,顿了几秒,补了一句,“相信我。”

       来不及看她的表情,我匆忙跑出观众席,飞快地向后台奔去。


       “……接下来是高二8班白敬亭带来的钢琴弹唱:《写给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的歌》。”

       我偷偷地掀开后台幕布的一角,迅速确认了鬼鬼的位置。主持人报幕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脸拧到了一起,一副疑惑又担忧的神情。

       这我理解,毕竟这是我软磨硬泡外加贿赂学生会文艺部部长,好不容易才在今天早上临时改成的节目。

       “小白你还望什么呢?赶紧上去!”站在后台监督流程的部长小声地冲我嚷嚷,“再磨叽可就不是一餐海底捞能解决的事了。”


       站在钢琴前向观众鞠躬的时候,我隐约听见魏大勋和王嘉尔的嚎叫混合在观众的掌声中,还有鬼鬼不大不小的咳嗽声。

       幸好改了节目单。我坐在凳上一边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沾沾自喜,一边把手放上琴键,弹出了第一个音符。


       随着潺潺流淌的温柔琴声,我的脑海中回忆起一帧又一帧的画面。

       我唱:“你靠着窗发呆,我看你发呆而发呆。”

       ——托着下巴假装望窗外风景实际上却偷瞄鬼鬼的那节化学课,我还记得很清楚。

       我唱:“我看着你的脸,就忘记该怎么算。”

       ——仿佛又嗅到了鬼鬼低着头问我数学题,发丝扫过脸颊时又痒又甜的味道。

       我唱:“女孩你太可爱,我不知怎么办。”

       ——鬼鬼被焰火照亮的笑颜一点点清晰起来。

       ……


       一曲唱罢,我不确定鬼鬼这个小呆瓜能不能明白这首歌的暗示,趁着谢幕的时候偷偷焰火她坐的方向瞄。

       可是找了老半天,我都没在鼓掌的人群中发现她的身影。

       啊她去哪里了?我努力张望了半天,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舞台上,直到文艺部长跑上来半拉半抬地把我弄了下去。

       我突然就开始担心起来,还伴随着一丝焦急,只得匆匆给佯装生气的部长道了歉,小跑着围绕礼堂来来回回地搜寻消失的鬼鬼。然而找了半天,我都没发现她的踪迹。

       应该很容易看到啊。我气馁地想着,脑子里是她今天头上戴着的那坨白色绒毛。就在我即将放弃礼堂打算去教室碰碰运气时,鬼鬼撅着嘴巴从礼堂正门走了出来。

       我惊呆了。这人是会什么魔法吗!她居然还在礼堂里,为啥我找了这么久都没看到!

       没时间细想,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她抬起眼睛,诧异地望着从一旁冒出来的我:“白白,你怎么啦?”

       “……你有没有看我的节目啊?”

       “当然看了啊,白白你是不是傻了?是你亲自把我按到座位上的诶!”鬼鬼用一副看精神病的眼神打量着我,自己忍不住鹅笑起来,“不过你快弹完的时候我肚子疼,就去卫生间了。”

       “……你下次能不能发个消息,害我找半天!”没想到找了半天她居然是在卫生间里,我的语气一时间有些憋闷。

       “去个卫生间而已啊,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奇怪哦……”鬼鬼歪着头看我,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哦说到节目我有点想八卦一下你诶。”

       她顿了一下,开始支支吾吾起来:“白白,你……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哇……换歌我能理解,可是,可是这首歌你唱得一点都不像……”

       我假装没听见她最后越来越小声的“单身狗”三个字,面无表情地说道:“马上就有了。本来这首歌就是练来表白的。”

       她脸上从来藏不住事。只见她失望地垂下了头:“啊……我都不知道……”又忍不住好奇心,“那她知道了嘛?”

       “我看她那看样子就不知道。”我摸着下巴嫌弃地说,“傻乎乎的。”

       “诶?”她有些惊讶地捂着嘴,马上又耷拉着眉毛帮我出主意,“那你得快点告诉她才行啊。”

       哦我的天,该说她善良还是白痴呢?自己都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还在这里帮我出谋划策呢。我长叹了口气,忍无可忍地说:“都听你的,马上就告诉她。”停了两秒,盯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鬼鬼我喜欢你,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和我试试?”

       刚说完我就想扇自己一巴掌。“试试”这种土鳖词汇我是怎么想出来的?一点儿都不浪漫!不仅没有任何一个年代的人告白会用它,还莫名地透着一股不正经的味道。

       鬼鬼显然没料到这样的剧情发展,直愣愣地看着我,捂着嘴巴的手也一直没放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我:“白白,你……再说一遍?”

       “我不!”我一脸别扭地偏过头,不去看她,“你不愿意就算了。”

       “真是的……”她终于被逗笑了,眯着眼睛伸手拉我的衣袖,“那试试就……试试呗。”

       停了一下,又补了句:“但是你还得帮我补习功课!”

       “……”


11.

       我叫白敬亭,男,17岁,五官端正,品学兼优,擅长钢琴,喜欢rap,爱好篮球。对了,我现在已经不是母胎solo了。就在不久前,一个女孩结束了我长达17年的单身生活。

       她的名字叫做吴映洁,外号鬼鬼,是个麻烦精,每天都嚷着让我给她补习。你们看,她又拿着练习册向我走过来了。

       不过,谁叫我喜欢给人补习功课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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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写得有点肉麻……对不起!请原谅我,给大家磕头了🙏!

因为这篇完成之后其实不是特别满意,在我心里已经是黑历史了(校园文再次886),写写停停还是觉得不发出来不完整(我是一个有头有尾不会轻易弃坑的人),所以就做个老福特限定,不发weibo了。


马上考完试了,接下来应该会有一个中篇或者长篇吧(鸽了某位小可爱很久的脑洞)

然后或许需要弄一个百粉点梗吗?如果有人想看的话我就新开个贴收集意见。

再次感谢大家看完我的文和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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